第四章 司马平
“大人具伯乐之眼，替下属尽心谋划，下属感激不尽。望管领收下吧。”韩东坚定信心再一次说道。
韩东走近后，轻轻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一个浑厚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那就这样定了。”孙谦一看韩东开口便连忙定下来，生怕韩东反悔一般，“那走吧，我带你去军部司。”
韩东走近，朗声说道，“长官大人，卑职远东军校毕业生韩东前来报到。”
大概三刻钟后，三人终于到了军部司。看着肃然庄严的军部司，韩东感慨万千。四年时间，今朝终于成为军人了。或许有朝一日这会让我感到自豪的。
韩东对着孙谦点点头，便向军务处走去。
“韩东。”司马平递过一张纸，说道，“这是你要领的东西，跟小六子一起去吧。”
“韩东啊韩东，我还以为你是个人才，谁知道小小年纪好的不学竟学会这个。”说着，司马平还指指桌上的银子，“拿回去。”
韩东挠挠头，看了一眼司马平，没有出去。
“你不知道军队的规定吗？”司马平看着韩东厉声说道。
唉……
辽西县的军部司位于县城北门附近，离韩东们住的客栈有一定的距离，不过韩东倒也没说累。四处走走，还可以看看现成的风情，也好以后逛逛。
“管领大人，就是我带了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我的对……”韩东看着司马平犹豫的说道。
“这位大哥，请问，军务处怎么走？”韩东收回证明向那站岗的士兵问道。
“是，司马管领。”韩东听后再次行了一个军礼。
“管领，你叫我？”一个小个子的士兵跑进来说道。
“不是。”韩东急忙辩解道，“他们是我来这里路上遇到的流民，家乡被蛮贼沮渠逊的军队占了，想参军报仇雪恨的。”
想着昨晚和张睿的探讨，韩东张睿不约而同地相望了一眼，会意的点了点头，韩东笑着说，“孙兄来这么早啊，我还正愁怎么去军部司报道呢。”
军部司是受军部直辖的，由军部直接设立，不受当地衙门管辖，这是赵宋王朝建国之初太祖皇帝为了防范地方官员权力过大拥兵自重而设立的政策。不过，以前每遇战事，地方官员贪生怕死，跑得快，而当地军部司就直接接管当地政务，这种制度在战乱地区很是普遍。尽管朝廷官员战后总是反对，但战争期间在反对也是没用的。
向门前站岗的士兵出具证明后，那士兵看了一眼韩东不屑地说了一句，“进去吧。”
韩东想起路上孙谦所说，一般人第一次都不会接受，再让一次便……哼哼……
“拿回去，我是不会收的。”司马平瞪着韩东说道，“身为军人，怎么能贪污受贿的。”
“这。”韩东想了一下，“如果是奸细，我愿承连带责任。”
待三人走出客栈门时，韩东才发现出太阳还不如下雪的天气。太阳升起来，地上原本厚厚的积雪，已慢慢开始融化。地上渐渐有了积水，踩在脚下“吧嗒”、“吧嗒”在脚下直响，幸亏穿的是军靴，不至于鞋被雪水溅湿。
“是，韩东谨记司马管领教诲。”韩东挠了挠头说道。
韩东从怀中掏出军校证明上前一步放到司马平面前，司马平接过证明，看了一会说道，“武技乙等上，武器甲等下，骑射甲等中，还行啊，小伙子。嗯，谋略乙等下，战术，丙等上，不行啊，打仗光靠蛮力是不行的，上战场还要好好学学。不然没什么前途的。”
正准备出门，老远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韩小弟，我来陪你去军部司报道。”声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门外。
孙谦摆了摆手，“客气了。走吧。”
“是，司马管领。”说着，韩东对着司马平行了一个军礼。
“进门右转，前行三丈，再左转便是。”那士兵一脸鄙视的说着。
韩东看着张睿孙谦说道，“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我这就进去。”
清晨时，许久未见的阳光升上天空。
司马平也没有再理会韩东了，低着头继续刚才的工作。
“那这可就没福气了。”孙谦拍了拍韩东的肩膀说着，“得，下次有机会请你去吃。”
“孙兄，太热情了。”韩东看了一眼张睿说道，“我们已经吃过了，不劳烦了。”
孙谦拍拍韩东的肩膀，“记着我路上说的。”
“带着他去军需处领点东西，顺便带他去边军七镇五协五营一队。”司马平看着小六子进来说道。
“韩东受教了。”韩东向孙谦抱手说道。
“韩东是吧？”那人念叨一遍，“别一口一个大人，既然是军校生就应该按军校规矩办。我，司马平，军阶管领，你就叫我司马管领吧。”
“很好。”司马平看着韩东表态接着道，“综合评定乙等中，任队正。我看看哪个队还有空缺？”
“是，快去快回。”司马平看着他说道。
“你看你，这么大老远来辽西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摸着去军部司呢？”孙谦笑骂着说道，“这么早起来，也不说去叫我？”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奸细？”司马平瞪着韩东说道。
韩东走进去，只见厅堂右边有一文案，后坐着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人，那人也没抬头，低头正在写着什么东西。韩东知道这就是军务处主事的，按级别应该是管领。
“谢谢管领大人。”韩东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放到桌子上，“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是。”小六子看着司马平严肃的神情立马答应道。
司马平看了一下韩东涨红的脸，说道，“好了，下次注意点。小六子……”司马平对着窗外喊道。
“好，你先去等会，待会我让人带你去你对驻地看看去。”司马平看着他说道，“你先出去吧。”
顿时，韩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真想低头看看有没有地缝钻进去算了。
“孙兄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韩东看着孙谦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住哪？怎么找啊？”
“噢，远东军校的？”那人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小伙子还够硬朗的，行，叫什么名字？”
左转后，韩东就看见一个门出现在小道的前方，门右边一个小牌子上写着“军务处。”
“这你就不懂了吧？”孙谦看着韩东两人小声说道，“在军部司外站岗的，大官见多了，一个队正压根没放在眼里，没证明，该不让你进还不让你进。”
“你看我糊涂啊，是我冤枉你了。”孙谦拍了一下脑袋，“小弟，吃饭没？走，为兄请你去南门吃豆腐脑，很嫩很好吃的。”
进门右转后，张睿回首看了一下，小声问了一句，“刚才那士兵怎么那样啊？好歹也是个队正？”
韩东不禁裹了裹衣服，走在辽西县的街头。
“是，管领大人。”临出门前韩东行了一个军礼。
韩东终于知道这个司马平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清官”，便慌忙把银子收到怀中。“管领大人，毕业时，同学们说见长官都得备点礼，不然……”
韩东醒来的时候天外已是大亮，好久没见阳光，对于韩东来说还有点欢喜。至少不用在雪中去军部司报道了。
司马平会意的点点头，便拿出一张纸写着东西，“这是你需要领的东西，我让人带你到军需处领东西，顺便带你去驻地。”
但韩东想的却和实际不同。
“既然是军校毕业生，把证明拿来。”司马平看着韩东说道。
“怎么？还有事？”司马平见韩东还想说什么，便直接开口问道。
司马平看了一会说道，“好吧。名字？”
想想后世如果也像他那样，就好喽……
“回大人，卑职韩东。”韩东估计刚才那人没听清，便又说了一遍。
“没什么，谢谢司马管领栽培之恩。”韩东小声说道。
俗语道，“下雪不冷化雪冷”，韩东现在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像前几天下雪，虽然刮着肆虐的寒风，但是不是很冷。化雪时，那冷是深入衣服内一般，让人猛一抖擞。
说着，司马平从左手变得文书中翻了一会，找出一沓子册子，埋头细细看了一会，抬头说道，“边军七镇五协五营一队，你就去这吧。小伙子，好好锻炼锻炼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平看着韩东说道。
和张睿等人一起吃完早饭后，便让其他人先在客栈歇息。叫上张睿出门去军部司报道。
看着这个中年人，也实在想不出官场上还会有真正的清官？难道那句“无官不贪，无贪不官”是假的？其实想想，全是清官其实也挺好的，最起码不用破费自己那小荷包了。
“算了算了，这军校中啊，也没那么干净了。”司马平看着韩东说道，“以后要注意点。身为军人，要学会清廉。”
“行啊，既然孙兄开口了，下次一定去。”韩东想反正现在还没看出来有啥害处，不去白不去。
“谢谢管领大人，张睿，齐海，齐四，曹六，张柱国，刘青林。”
韩东听张睿说完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看见韩东和张睿点点头想着，孙谦接着说，“这军部司，别小看站岗的，都应该打好关系，不然以后你就惨了。”
“五协五营一队？”小六子迟疑了一下说道。